第二十三章尸群
第二十三章尸群
我顺着吴桂生的手指向前看去，看到先前的那具女尸的脚又对着我们缓缓漂来，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和木船擦身而过，而是很快就从小船的另一侧漂走了，并缓缓向远处飘去，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她这是做什么呢，难道是要和我们玩躲猫猫？”我望着这具女尸，惊异道，“还是在不断的观察我们，准备伺机下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么！”吴桂生也附和着我说，“她就是打算先把我们困在这里，然后慢慢的折磨我们，等到我们心理完全崩溃的时候，她再伺机下手！“
“不会吧！”吴桂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眼下的情况也实在是怪异，我不禁感觉到有一些发毛，“难道我们的小船被困在这里不能前进丝毫真的都是她搞的鬼？”
“当然是了！”吴桂生道，“之前我都和你们说了，但是你们就是不听我说的话！”
“可是…….”我虽然并不像承认鬼打船是事实，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怪异，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你呀，口口声声给人吴桂生上马克思理论课，结果自己先把马克思扔一边去了！”苏北对我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这个女尸的确有点奇怪，但也不能完全认定她就是鬼么，古人就有什么特殊的技术能让他千年不朽也说不定！”
“我承认，古人有可以让尸体千年不朽的方法！”吴桂生不服气的向苏北道，“但是你说说，她不停的来来回回的在这里围着我们转，这又是为什么啊！”
“这个么，还真是值得好好的研究研究！”苏北说了一句，便没有再去和吴桂生争辩，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远远漂去的女尸看。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听了苏北的话后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他，因为我们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原本我和你们一样，都觉得这个地下湖是静止的，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如果是静止的话，那个女尸是怎么在我们身边漂来荡去的？”苏北说，“所以这片水域应该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是完全静止不动的！”
“因为她是鬼么！当然可以在静止的水中飘来荡去了！”吴桂生不服气地说，“但如果你说这片水域是流动的，那你说为什么我们的船却丝毫都没有反应，始终都在原地没有向前分毫！”
“也不能完全就说她是鬼，说不定在这水里面就大有文章呢！”苏北道。
“你的意思是在这地下湖里有一处类似漩涡的环形水流，而我们就在这处环形水流当中，不管我们的木排怎么划，都只能在这个环形水流之中不断打转，就和这具女尸一样，只是在不断的围着一点绕圈儿?”关照大概猜出了个所以然，并说。
“的确，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苏北说，“郑正你别往对岸划了，而是顺着女尸漂走的方向划！”
“如果单纯是环形的水流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么？”我对苏北的话有些怀疑，“如果是水流的力量，我们应该能感觉到水流的流动对木排的冲击才对，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没准……没准……”吴桂生又在一边讷讷起来，“没准真是鬼打船了，我看那个女尸绝非善类。再说了什么样的尸体在水里一泡上千年还不腐烂啊！”
“他娘的，管她是尸是鬼呢，此时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我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划动手中的船桨，紧跟在女尸的身后。心想如果她是普通的尸体那肯定是这地下湖里的水有鬼怪，如果是鬼的话，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她屠戮，不管怎么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到这里，我握着船桨的手不由得又加了一把力气，紧跟在女尸的身后，沿着她飘去的轨迹划动，出乎意料的是我们的小船居然真的向前动了起来。
“看来你说的没错！”我向苏北道，“臭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没啥没啥！”苏北侃侃而谈起来，“就是多观察，多思考，多联系实际……”
“去你的，别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了起来，不过就是踩了一次狗屎，撞上大运了而已！”看苏北这样不谦虚，我便埋汰了他一句。
“行了，别瞎扯了，你快好好的划你的船！”关照一边望着那具女尸一边向我道。
说话间，我们便离女尸越来越近了，眼看就要追上前去了，可谁知女尸向前漂流的速度在突然之间加快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我们矿灯的照射范围内。
“怎么回事儿？”苏北问，“怎么突然之间跑得这么快？”
“不知道，不过前面好像立着几根石柱，他们的消失应该和这些石柱有关！”关照指着前面说，“这些石柱好像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应该就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些石柱！”苏北说，“快点划过去看看，我早就觉得这些石柱十分的古怪！”
“早觉得古怪，早你怎么不说，就会打马后炮！”
我一边讽刺苏北，一边手上加了把劲儿，没过多久就划到了石柱的附近。因为第一次看到石柱的时候只顾着往对岸划，根本没去细看这些石柱，此时一看，这些石柱果然有一些的古怪：尽管整个湖面十分的平静，但在石柱附近却形成了明显的水流，并绕着石柱一层层的缓缓流动，和一个漩涡一样，尽管流速并不快，但却形成了一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力量。
女尸就是因为石柱附近突然加速的水流而漂流的速度加快，一瞬间便被消失在我们的矿灯的照射范围之内。
“难道和这些石柱有关？”吴桂生问，“并不是被鬼打了船？”
“这次算你说对了！”我对吴桂生说了一句，然后又将这些石柱仔细观察，“这些石柱看起来是天然生成的，乱七八糟的对方在这里的，但依我看确是乱中有序，应该是按照什么阵法布置得。”
“什么阵法啊？”吴桂生急切地问，“你不是懂阴阳五行么，难道还破布了这个劳什子阵法？”
“现在还不好说，毕竟我们的矿灯亮度有限，只能看清楚部分石柱的情况，还不能妄下断言。而且就算真能看清楚，我也未必懂得，而且我对阴阳八卦也是刚刚入门，知之甚少，如果对方的阵法设置的高深一些的话，我也未必能看出来个子丑寅卯。”此时我不敢夸口，如实和他们说。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苏北道，“此时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说，没准儿就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让你给破了！
“就是！就是！”吴桂生附和着苏北道，“这契丹当时也是化外之民，如果真的学了咱大汉祖先的阵法，估计也是小儿学步，只懂得个皮毛，水平也不见得会比你高不到哪里去！”
“好吧，豁出去！”我说，“咱们绕着这些石柱，一个不落，转上一圈儿，让我仔细看看这些石柱都是如何布置得，说不定也能破解这里面的秘密呢！”
我说完，便划着木排向石柱划去。在快接近石柱的时候，就可以在石柱边缘看道明显的水流，而且速度很快，我们的小船很快便被卷入到水流当中，不受控制的向石柱撞去，我连忙将双手集中到靠向石柱一方的船桨上，用力的划着，希望木排能够从围绕石柱的水流中冲出来，否则整个木排都会撞到石柱上，变得粉碎。
因为这一变故太突然，其他人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船头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给我搭把手！”关照的反应最快，他喊了一嗓子，然后从行李中抽出了一只铁棍，双手紧紧的握着，对准了黑色的石柱。我知道，他是要等靠近石柱的时候将这个铁棍扎到石柱上，以石柱为支点，给木排施力，帮木排远离石柱。
苏北、吴桂生也依法炮制，手上分别拿了一个鹤嘴锄和一个防身用的大铁棍。
“听天由命了！”我在心中默念了一声，然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着石柱划去。等到石柱边上的时候，只听桄榔一声巨响，关照手中的铁棍就插到了石柱上，然后他双手猛地向前一用力，脚下的木排开始向外晃了起来，似乎是要挣脱石柱下漩涡的束缚。
“快帮关照一下！”我大喊了一嗓子，并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木桨向后划去。
苏北和吴桂生毕竟不如关照这样出身行伍的人反应快，听到我的喊声，他们立刻反应了过来，将子自己手中的铁棍也扎到了石柱上，并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石柱向前推。
在我们四人的同心协力下，眼看就要进入石柱下漩涡的木排终于嗖的一下急速向后退去，从石柱当中的漩涡内退了出去。
“扑通！”
我刚为小船自漩涡内而出松了一口气，可谁知突然有落水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竟然是关照因为用力太猛，在木排迅速后退的时候打了一个趔趄，跌到了水中，并被石柱下的漩涡卷了进去，开始向下沉去。
在部队里有许多水中和水下的训练，关照的水性十分的好，一般的大江大湖难不住他，但此时不能以常理度之。不要说是在做陆军的关照，就是有过专业训练的潜水兵，也很难在漩涡当中全身而退。
关照在水中用力的向外游着，可他越是用力，向水中沉的就严重。我连忙把捆工具的绳子解了下来，扔给关照，并将关照用力的向外拉，苏北和吴桂生也来帮我，可谁知我们三人的力量在选我面前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眼看关照就要沉到水中了。
突然噗咚一声巨响从水中传来，只见大黑子跳到了水中，游到了关照的身边，猛地扎了一个猛子，潜到关照的身下，并使出全力用身子将关照顶了出来，而大黑子则被漩涡卷到了水底。
“大黑子！”我望着渐渐沉去的大黑子的身影，心中忍不住阵阵悲痛；逃出漩涡的关照也在水中望着大黑子万分的难过。
“先别去管大黑子了，你快上船来！”苏北和吴桂生说着，便将绳子扔向关照关照，用力将他拉到了木排上。
“大黑子！”被拉上木排的关照也顾不得因全身湿漉漉的二冻得瑟瑟发抖的自己，而是向着大黑子被漩涡卷下的方向看去。
水滴滴滴答答的从关照的脸上滴下，我不知道这是关照的泪水还是地下湖里的湖水，但我知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条狗做出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出的举动，不由得酸溜溜的。
“旺……旺……”
突然又是一阵狗叫声传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大黑子被漩涡从石柱的另外一个方向旋了出来，而且它还活着，并且慢慢游离漩涡，一边旺旺的叫着，一边向我们游来。
“妈的，这只死狗真是命大！”我破涕为笑，又对关照说，“大黑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以后回家可得给大黑子做一个长生牌位，每天早晚两柱香，恭恭敬敬的供奉着！”
“切，这是我和大黑子的事儿，不用你管！”关照说着，将往木排上爬的大黑子拉到了自己身边，一人一狗抱在了一起，十分的亲密。
“哈哈，关照，我看你还是直接娶了大黑子得了！”吴桂生望着亲密无间的关照和大黑子也在一边调侃着。
“你看，那个女尸居然和大黑子一起从石柱边被漩涡卷了出来！”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苏北突然指向不远处的石柱说。
我顺着苏北的手指，果真看到那具脸色惨白的晋国女尸再一次从水中冒了出来。也许是因为水中的漩涡的原因，她居然是头在上脚在下，整个人在水中竖立了起来，就如同站在水中的活人一般，待整尸身从旋涡中出来之后，又变成脚在前头在后的模样，向于我们的木排相反的方向漂去。
“不仅仅是一具女尸！”吴桂生顺着苏北所指的方向望去，突然他那战战兢兢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居然……居然有好几具……不，是一群女尸！”
我们也大吃一惊，紧随这只女尸之后，又接二连三的有好几只一摸一样的女尸自漩涡内而出――而且不仅仅是这一个石柱，所有水中的石柱下都有女尸不断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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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吴桂生的手指向前看去，看到先前的那具女尸的脚又对着我们缓缓漂来，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和木船擦身而过，而是很快就从小船的另一侧漂走了，并缓缓向远处飘去，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她这是做什么呢，难道是要和我们玩躲猫猫？”我望着这具女尸，惊异道，“还是在不断的观察我们，准备伺机下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么！”吴桂生也附和着我说，“她就是打算先把我们困在这里，然后慢慢的折磨我们，等到我们心理完全崩溃的时候，她再伺机下手！“
“不会吧！”吴桂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眼下的情况也实在是怪异，我不禁感觉到有一些发毛，“难道我们的小船被困在这里不能前进丝毫真的都是她搞的鬼？”
“当然是了！”吴桂生道，“之前我都和你们说了，但是你们就是不听我说的话！”
“可是…….”我虽然并不像承认鬼打船是事实，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怪异，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你呀，口口声声给人吴桂生上马克思理论课，结果自己先把马克思扔一边去了！”苏北对我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这个女尸的确有点奇怪，但也不能完全认定她就是鬼么，古人就有什么特殊的技术能让他千年不朽也说不定！”
“我承认，古人有可以让尸体千年不朽的方法！”吴桂生不服气的向苏北道，“但是你说说，她不停的来来回回的在这里围着我们转，这又是为什么啊！”
“这个么，还真是值得好好的研究研究！”苏北说了一句，便没有再去和吴桂生争辩，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远远漂去的女尸看。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听了苏北的话后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他，因为我们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原本我和你们一样，都觉得这个地下湖是静止的，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如果是静止的话，那个女尸是怎么在我们身边漂来荡去的？”苏北说，“所以这片水域应该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是完全静止不动的！”
“因为她是鬼么！当然可以在静止的水中飘来荡去了！”吴桂生不服气地说，“但如果你说这片水域是流动的，那你说为什么我们的船却丝毫都没有反应，始终都在原地没有向前分毫！”
“也不能完全就说她是鬼，说不定在这水里面就大有文章呢！”苏北道。
“你的意思是在这地下湖里有一处类似漩涡的环形水流，而我们就在这处环形水流当中，不管我们的木排怎么划，都只能在这个环形水流之中不断打转，就和这具女尸一样，只是在不断的围着一点绕圈儿?”关照大概猜出了个所以然，并说。
“的确，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苏北说，“郑正你别往对岸划了，而是顺着女尸漂走的方向划！”
“如果单纯是环形的水流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么？”我对苏北的话有些怀疑，“如果是水流的力量，我们应该能感觉到水流的流动对木排的冲击才对，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没准……没准……”吴桂生又在一边讷讷起来，“没准真是鬼打船了，我看那个女尸绝非善类。再说了什么样的尸体在水里一泡上千年还不腐烂啊！”
“他娘的，管她是尸是鬼呢，此时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我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划动手中的船桨，紧跟在女尸的身后。心想如果她是普通的尸体那肯定是这地下湖里的水有鬼怪，如果是鬼的话，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她屠戮，不管怎么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到这里，我握着船桨的手不由得又加了一把力气，紧跟在女尸的身后，沿着她飘去的轨迹划动，出乎意料的是我们的小船居然真的向前动了起来。
“看来你说的没错！”我向苏北道，“臭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没啥没啥！”苏北侃侃而谈起来，“就是多观察，多思考，多联系实际……”
“去你的，别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了起来，不过就是踩了一次狗屎，撞上大运了而已！”看苏北这样不谦虚，我便埋汰了他一句。
“行了，别瞎扯了，你快好好的划你的船！”关照一边望着那具女尸一边向我道。
说话间，我们便离女尸越来越近了，眼看就要追上前去了，可谁知女尸向前漂流的速度在突然之间加快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我们矿灯的照射范围内。
“怎么回事儿？”苏北问，“怎么突然之间跑得这么快？”
“不知道，不过前面好像立着几根石柱，他们的消失应该和这些石柱有关！”关照指着前面说，“这些石柱好像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应该就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些石柱！”苏北说，“快点划过去看看，我早就觉得这些石柱十分的古怪！”
“早觉得古怪，早你怎么不说，就会打马后炮！”
我一边讽刺苏北，一边手上加了把劲儿，没过多久就划到了石柱的附近。因为第一次看到石柱的时候只顾着往对岸划，根本没去细看这些石柱，此时一看，这些石柱果然有一些的古怪：尽管整个湖面十分的平静，但在石柱附近却形成了明显的水流，并绕着石柱一层层的缓缓流动，和一个漩涡一样，尽管流速并不快，但却形成了一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力量。
女尸就是因为石柱附近突然加速的水流而漂流的速度加快，一瞬间便被消失在我们的矿灯的照射范围之内。
“难道和这些石柱有关？”吴桂生问，“并不是被鬼打了船？”
“这次算你说对了！”我对吴桂生说了一句，然后又将这些石柱仔细观察，“这些石柱看起来是天然生成的，乱七八糟的对方在这里的，但依我看确是乱中有序，应该是按照什么阵法布置得。”
“什么阵法啊？”吴桂生急切地问，“你不是懂阴阳五行么，难道还破布了这个劳什子阵法？”
“现在还不好说，毕竟我们的矿灯亮度有限，只能看清楚部分石柱的情况，还不能妄下断言。而且就算真能看清楚，我也未必懂得，而且我对阴阳八卦也是刚刚入门，知之甚少，如果对方的阵法设置的高深一些的话，我也未必能看出来个子丑寅卯。”此时我不敢夸口，如实和他们说。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苏北道，“此时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说，没准儿就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让你给破了！
“就是！就是！”吴桂生附和着苏北道，“这契丹当时也是化外之民，如果真的学了咱大汉祖先的阵法，估计也是小儿学步，只懂得个皮毛，水平也不见得会比你高不到哪里去！”
“好吧，豁出去！”我说，“咱们绕着这些石柱，一个不落，转上一圈儿，让我仔细看看这些石柱都是如何布置得，说不定也能破解这里面的秘密呢！”
我说完，便划着木排向石柱划去。在快接近石柱的时候，就可以在石柱边缘看道明显的水流，而且速度很快，我们的小船很快便被卷入到水流当中，不受控制的向石柱撞去，我连忙将双手集中到靠向石柱一方的船桨上，用力的划着，希望木排能够从围绕石柱的水流中冲出来，否则整个木排都会撞到石柱上，变得粉碎。
因为这一变故太突然，其他人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船头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给我搭把手！”关照的反应最快，他喊了一嗓子，然后从行李中抽出了一只铁棍，双手紧紧的握着，对准了黑色的石柱。我知道，他是要等靠近石柱的时候将这个铁棍扎到石柱上，以石柱为支点，给木排施力，帮木排远离石柱。
苏北、吴桂生也依法炮制，手上分别拿了一个鹤嘴锄和一个防身用的大铁棍。
“听天由命了！”我在心中默念了一声，然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着石柱划去。等到石柱边上的时候，只听桄榔一声巨响，关照手中的铁棍就插到了石柱上，然后他双手猛地向前一用力，脚下的木排开始向外晃了起来，似乎是要挣脱石柱下漩涡的束缚。
“快帮关照一下！”我大喊了一嗓子，并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木桨向后划去。
苏北和吴桂生毕竟不如关照这样出身行伍的人反应快，听到我的喊声，他们立刻反应了过来，将子自己手中的铁棍也扎到了石柱上，并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石柱向前推。
在我们四人的同心协力下，眼看就要进入石柱下漩涡的木排终于嗖的一下急速向后退去，从石柱当中的漩涡内退了出去。
“扑通！”
我刚为小船自漩涡内而出松了一口气，可谁知突然有落水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竟然是关照因为用力太猛，在木排迅速后退的时候打了一个趔趄，跌到了水中，并被石柱下的漩涡卷了进去，开始向下沉去。
在部队里有许多水中和水下的训练，关照的水性十分的好，一般的大江大湖难不住他，但此时不能以常理度之。不要说是在做陆军的关照，就是有过专业训练的潜水兵，也很难在漩涡当中全身而退。
关照在水中用力的向外游着，可他越是用力，向水中沉的就严重。我连忙把捆工具的绳子解了下来，扔给关照，并将关照用力的向外拉，苏北和吴桂生也来帮我，可谁知我们三人的力量在选我面前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眼看关照就要沉到水中了。
突然噗咚一声巨响从水中传来，只见大黑子跳到了水中，游到了关照的身边，猛地扎了一个猛子，潜到关照的身下，并使出全力用身子将关照顶了出来，而大黑子则被漩涡卷到了水底。
“大黑子！”我望着渐渐沉去的大黑子的身影，心中忍不住阵阵悲痛；逃出漩涡的关照也在水中望着大黑子万分的难过。
“先别去管大黑子了，你快上船来！”苏北和吴桂生说着，便将绳子扔向关照关照，用力将他拉到了木排上。
“大黑子！”被拉上木排的关照也顾不得因全身湿漉漉的二冻得瑟瑟发抖的自己，而是向着大黑子被漩涡卷下的方向看去。
水滴滴滴答答的从关照的脸上滴下，我不知道这是关照的泪水还是地下湖里的湖水，但我知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条狗做出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出的举动，不由得酸溜溜的。
“旺……旺……”
突然又是一阵狗叫声传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大黑子被漩涡从石柱的另外一个方向旋了出来，而且它还活着，并且慢慢游离漩涡，一边旺旺的叫着，一边向我们游来。
“妈的，这只死狗真是命大！”我破涕为笑，又对关照说，“大黑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以后回家可得给大黑子做一个长生牌位，每天早晚两柱香，恭恭敬敬的供奉着！”
“切，这是我和大黑子的事儿，不用你管！”关照说着，将往木排上爬的大黑子拉到了自己身边，一人一狗抱在了一起，十分的亲密。
“哈哈，关照，我看你还是直接娶了大黑子得了！”吴桂生望着亲密无间的关照和大黑子也在一边调侃着。
“你看，那个女尸居然和大黑子一起从石柱边被漩涡卷了出来！”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苏北突然指向不远处的石柱说。
我顺着苏北的手指，果真看到那具脸色惨白的晋国女尸再一次从水中冒了出来。也许是因为水中的漩涡的原因，她居然是头在上脚在下，整个人在水中竖立了起来，就如同站在水中的活人一般，待整尸身从旋涡中出来之后，又变成脚在前头在后的模样，向于我们的木排相反的方向漂去。
“不仅仅是一具女尸！”吴桂生顺着苏北所指的方向望去，突然他那战战兢兢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居然……居然有好几具……不，是一群女尸！”
我们也大吃一惊，紧随这只女尸之后，又接二连三的有好几只一摸一样的女尸自漩涡内而出――而且不仅仅是这一个石柱，所有水中的石柱下都有女尸不断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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