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退婚风波（4）
三伏盛夏，烈日当头，正是农忙的季节。羽山山脚下良田遍野，都要得益于那山间的殛（ji）鲧泉泉水的灌溉。
田埂旁的茶水摊子此刻也正热闹，乡亲们忙了一上午终于放下镰刀锄头，躲进树荫里准备歇一歇，喝口凉茶解解暑热。
三五个老汉小伙子凑在一旁，端着茶碗，蹲在地上将那茶摊老板围了个圈，听他讲道：
“只见长空之上倏然投掷下来数道蜿蜒的巨大的黑影，十二条黑龙并驾齐驱，浩浩荡荡向东飞去。
细看之下，那每条神龙的脖颈上都拴着一道金丝线，最终都汇集于后方神女的碧玉长杖之上。
那神女牧龙止于齐地，乃是大吉之兆，是象征着我们国主能称霸九州嘞。”
有个小伙子赞叹道：“哎呦，这么邪乎？”
旁边的老汉拿手肘戳了戳那小伙：“那可不呗，俺还听说谁能亲眼瞧见神女牧龙，一年到头都能交好运嘞。这不俺老婆今日也不干活了，守家门口盼着嘞，说是运气好要能瞅见，可得拜拜神女，保佑俺儿早点找着媳妇儿。”
“神女还管这个嘞？”
“去，瞧你说滴。天上滴神仙啥不管，拜拜总没个坏处吧。”
——
“喂喂喂，他们正在说咱们啊！”
敖颖正坐在茶摊的小板凳上，万分激动的扯了扯旁边的瑶姬，从那方言中努力辨识出来几句话，小声问道：“瑶公主，拜你真的能找到媳妇儿吗？”
瑶姬讪讪的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呃，我哪有那个本事。”
话说瑶姬一行押送十二妖龙前往东海，路上途径羽山地界，是鲧葬身之地，瑶姬便提出想要暂停一日，上山祭拜亡友。
敖子陵知道鲧之死实际上是为十二妖龙所犯罪行受过，龙族合该好生祭拜，便也答应欣然前往。昨日他们降临齐地，不小心露了行踪，这才引得当地居民议论纷纷。
敖颖又道：“可是他们编的这故事里面怎么只有瑶公主啊？我们几个不是也在的吗？我也想要民间流传下来我的故事。”
敖霜轻哼一声：“有什么好的，估计你也被当做那被牧的龙了吧。”
他十分宝贝的擦了擦怀中的陶罐，里面现在正装着被法术缩小了的十二条罪龙，也包括了他的亲生父亲，龙族前任四君——敖澈。
敖霜又拿起一杯凉茶往陶罐里灌了些，想给他的父亲和叔叔伯伯们也都解解渴。
风岚皱了皱眉头，问道：“你那就一小杯茶，够他们那么多人喝的吗？”
押送十二罪龙，风岚到底还是跟来，相应的则是赤豹留守在巫山帮瑶姬照看仙府。
敖霜道：“他们缩小了，胃口就也小了，我们龙族就是这样，餐风饮露几千年都没事。”
“什么！”
瑶姬忽然扶额大叫一声，肉疼的几乎晕死过去，三龙都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只有风岚忍不住偷笑起来。
正巧身后的老乡们又聊了起来，敖颖急忙身子后倾，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你们说这神女牧龙，是不是和牧羊牧马差不离啊？”
“诶。说不定啊，还真差不离。”
“那这神龙也吃草料吗？好喂养吗？”
“那咱们也说不准啊。”
敖颖：“……”
瑶姬才从痛失金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拍了拍敖颖的肩膀宽慰他道：“神话传说嘛，就是这么来的，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
那茶摊老板刚好给那旁添完茶，回过头来又继续招呼他们：“几位老乡，可还需要什么吃食吗？”
瑶姬给几人施了障眼法，在那茶摊老板的眼中，他们就几名普通的乡野少年少女。
敖颖招呼道：“老板，给我们来二斤草料……啊不！二两兰花豆。”
“好嘞。”
敖子陵皱眉道：“你要吃的干什么，人间浊物，哪里入得了口？”
敖颖不乐意了，剥了一粒强行塞进他嘴里：“兰花豆好吃啊，你尝尝就知道了。澈叔叔他们都爱吃，等着咱们回去也给伯父带点。”
敖霜也默默捡了几粒，往罐子里扔了进去，那陶罐立刻微微摆动起来，里面传来一阵“咔哧咔哧”的声音，似乎是十二条龙在里面争了起来。
敖子陵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嚼了几下。却发现那兰花豆入口酥脆，椒盐与豆香四溢，那若有似无的辣意令舌尖微微发麻，吞下之后唇齿间还有留有回甘。明明是如此简单的食材，竟能做到如此多层次的味觉。
“嗯……勉强入口。”
敖子陵趁众人不注意，自己又伸手主动拿了几粒，竟有点上瘾。
天气越来越闷热，几只红蜻蜓飞略过众人身侧，在田埂间的水洼里点了几下。一个老汉抬头瞅见，不由得放下茶碗，站起身子低低骂了一句：“作孽哦。鲧这邪神，死后也不安生，又要折腾人。”
瑶姬听闻面色一沉，倏地站了起来。风岚连忙去拉她，瑶姬按住风岚的手，点了点头，轻声道：“放心。”
只见瑶姬走到那名老汉身前，福了福身子，道：“老丈留步，小女途径此地正打算登上羽山游览一番，方才无意间听到了您老的谈话，觉得有些好奇。我记得传说中崇伯不是治水英雄吗？可为何您说他是邪神？不知……我们上山可还安全？”
崇地是曾经鲧的封地，出于敬重之意，瑶姬便称鲧为崇伯。
那老汉上下打量了瑶姬一番，问道：“娃娃，你不是羽山人氏吧？”
“不是。”
“嗐，怪不得。”老汉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殛鲧泉都变异十好几年了。平时还成，能浇浇庄稼，但每逢夏日暴雨过后，那泉水就会变得腥臭无比，还泛出血色。要是流到庄稼地里，麦苗都枯死了。
所以我们得赶紧上山去，把泉流堵上。传言都说是鲧死不瞑目，魂魄化作了黑龙又开始作祟。之前我们村儿还有老人在羽山上见过嘞，说是黑黢黢的一条大长虫，回来就吓得犯病了。你们要想上山的话，最好也等暴雨之后吧。”
“现在上山会遇到黑龙？”
老丈摇头道：“那倒不是，黑龙只在十几年前出现过一次，后来再没人见过。但是那个血泉被我们堵住，流不到山下，就把山上好多植被腐蚀了。暴雨天容易滑坡，你们又是外地人不熟悉路，不安全。”
其他几个汉子也都满脸晦气，不情愿的荷着锄头站起来，插口道：“以前我们这几亩庄稼地，一直靠着殛鲧泉泉水灌溉，收成极好。现在好日子可没了，夏天暴雨多，又是农忙，害得我们两头跑。”
瑶姬这算是听明白了，于是又福了福身子，拜道：“原来如此，多谢各位指教。”
瑶姬若有所思的走回位置，风岚便问她：“看来你想查一查？”
未等瑶姬发话，敖子陵先脱口而出：“当然要查。不知又是哪里的妖魔鬼怪，冒充龙族，毁我族威。”
瑶姬问道：“不是龙？”
敖子陵摇头：“若是龙族在附近，我们会有感应。”
远处，又飘来那几个庄稼汉的抱怨声：“依我说那鲧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有种说法是他治水九年毫无进展，于是才动了歪脑筋盗取天界至宝。后来天帝发现，派遣祝融将他杀死，镇压在羽山，还将他的血水化为甘泉，让他在此地赎罪。”
“哦，难怪泉水会变红啊，而且又腥又咸。”
“真是，赎罪也不诚心，还来祸害咱老百姓。”
那声音越飘越远，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唾骂和哂笑。敖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喃喃道：“看来有的传说也不是很好，传来传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众人皆因鲧的英名被辱而感到愤怒。尤其是瑶姬，她昔年在神界时，便知鲧为人敦厚，心怀苍生。后来鲧盗息壤，也是为了帮助瑶姬治理那十二妖龙引发的洪水。
风岚见瑶姬面色不善，拳头越攥越紧，连忙握住她的手：“阿瑶，无知凡人的胡言乱语，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
瑶姬沉默半晌，忽又展颜一笑，轻哼道：“他们不是要拜神女吗？那我今晚就显显灵，将这殛鲧泉的来龙去脉给他们在梦里讲讲清楚。”
风岚先是一愣，随后哈的笑出声来：“调皮。”
敖颖也兴奋的跳了起来：“哈哈哈！好玩好玩，我也要显灵玩玩！”
敖子陵微笑道：“总之，我们先去祭拜崇伯吧。”
敖霜也同时站起来，为众人付了钱，叫道：“老板，我们结账了。”
“好嘞。”
茶摊老板乐呵呵的给邻座添完茶转过身来，正准备收拾，忽见那桌面竟摆了一颗圆润而硕大的珍珠，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老板揉了揉眼睛，将那珍珠拿在手中反复掂了掂，才敢确信不是眼花。等他抬头再看，方才刚刚离开的一行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我滴个乖乖，是神仙爷爷奶奶显灵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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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旁的茶水摊子此刻也正热闹，乡亲们忙了一上午终于放下镰刀锄头，躲进树荫里准备歇一歇，喝口凉茶解解暑热。
三五个老汉小伙子凑在一旁，端着茶碗，蹲在地上将那茶摊老板围了个圈，听他讲道：
“只见长空之上倏然投掷下来数道蜿蜒的巨大的黑影，十二条黑龙并驾齐驱，浩浩荡荡向东飞去。
细看之下，那每条神龙的脖颈上都拴着一道金丝线，最终都汇集于后方神女的碧玉长杖之上。
那神女牧龙止于齐地，乃是大吉之兆，是象征着我们国主能称霸九州嘞。”
有个小伙子赞叹道：“哎呦，这么邪乎？”
旁边的老汉拿手肘戳了戳那小伙：“那可不呗，俺还听说谁能亲眼瞧见神女牧龙，一年到头都能交好运嘞。这不俺老婆今日也不干活了，守家门口盼着嘞，说是运气好要能瞅见，可得拜拜神女，保佑俺儿早点找着媳妇儿。”
“神女还管这个嘞？”
“去，瞧你说滴。天上滴神仙啥不管，拜拜总没个坏处吧。”
——
“喂喂喂，他们正在说咱们啊！”
敖颖正坐在茶摊的小板凳上，万分激动的扯了扯旁边的瑶姬，从那方言中努力辨识出来几句话，小声问道：“瑶公主，拜你真的能找到媳妇儿吗？”
瑶姬讪讪的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呃，我哪有那个本事。”
话说瑶姬一行押送十二妖龙前往东海，路上途径羽山地界，是鲧葬身之地，瑶姬便提出想要暂停一日，上山祭拜亡友。
敖子陵知道鲧之死实际上是为十二妖龙所犯罪行受过，龙族合该好生祭拜，便也答应欣然前往。昨日他们降临齐地，不小心露了行踪，这才引得当地居民议论纷纷。
敖颖又道：“可是他们编的这故事里面怎么只有瑶公主啊？我们几个不是也在的吗？我也想要民间流传下来我的故事。”
敖霜轻哼一声：“有什么好的，估计你也被当做那被牧的龙了吧。”
他十分宝贝的擦了擦怀中的陶罐，里面现在正装着被法术缩小了的十二条罪龙，也包括了他的亲生父亲，龙族前任四君——敖澈。
敖霜又拿起一杯凉茶往陶罐里灌了些，想给他的父亲和叔叔伯伯们也都解解渴。
风岚皱了皱眉头，问道：“你那就一小杯茶，够他们那么多人喝的吗？”
押送十二罪龙，风岚到底还是跟来，相应的则是赤豹留守在巫山帮瑶姬照看仙府。
敖霜道：“他们缩小了，胃口就也小了，我们龙族就是这样，餐风饮露几千年都没事。”
“什么！”
瑶姬忽然扶额大叫一声，肉疼的几乎晕死过去，三龙都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只有风岚忍不住偷笑起来。
正巧身后的老乡们又聊了起来，敖颖急忙身子后倾，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你们说这神女牧龙，是不是和牧羊牧马差不离啊？”
“诶。说不定啊，还真差不离。”
“那这神龙也吃草料吗？好喂养吗？”
“那咱们也说不准啊。”
敖颖：“……”
瑶姬才从痛失金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拍了拍敖颖的肩膀宽慰他道：“神话传说嘛，就是这么来的，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
那茶摊老板刚好给那旁添完茶，回过头来又继续招呼他们：“几位老乡，可还需要什么吃食吗？”
瑶姬给几人施了障眼法，在那茶摊老板的眼中，他们就几名普通的乡野少年少女。
敖颖招呼道：“老板，给我们来二斤草料……啊不！二两兰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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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子陵皱眉道：“你要吃的干什么，人间浊物，哪里入得了口？”
敖颖不乐意了，剥了一粒强行塞进他嘴里：“兰花豆好吃啊，你尝尝就知道了。澈叔叔他们都爱吃，等着咱们回去也给伯父带点。”
敖霜也默默捡了几粒，往罐子里扔了进去，那陶罐立刻微微摆动起来，里面传来一阵“咔哧咔哧”的声音，似乎是十二条龙在里面争了起来。
敖子陵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嚼了几下。却发现那兰花豆入口酥脆，椒盐与豆香四溢，那若有似无的辣意令舌尖微微发麻，吞下之后唇齿间还有留有回甘。明明是如此简单的食材，竟能做到如此多层次的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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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子陵趁众人不注意，自己又伸手主动拿了几粒，竟有点上瘾。
天气越来越闷热，几只红蜻蜓飞略过众人身侧，在田埂间的水洼里点了几下。一个老汉抬头瞅见，不由得放下茶碗，站起身子低低骂了一句：“作孽哦。鲧这邪神，死后也不安生，又要折腾人。”
瑶姬听闻面色一沉，倏地站了起来。风岚连忙去拉她，瑶姬按住风岚的手，点了点头，轻声道：“放心。”
只见瑶姬走到那名老汉身前，福了福身子，道：“老丈留步，小女途径此地正打算登上羽山游览一番，方才无意间听到了您老的谈话，觉得有些好奇。我记得传说中崇伯不是治水英雄吗？可为何您说他是邪神？不知……我们上山可还安全？”
崇地是曾经鲧的封地，出于敬重之意，瑶姬便称鲧为崇伯。
那老汉上下打量了瑶姬一番，问道：“娃娃，你不是羽山人氏吧？”
“不是。”
“嗐，怪不得。”老汉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殛鲧泉都变异十好几年了。平时还成，能浇浇庄稼，但每逢夏日暴雨过后，那泉水就会变得腥臭无比，还泛出血色。要是流到庄稼地里，麦苗都枯死了。
所以我们得赶紧上山去，把泉流堵上。传言都说是鲧死不瞑目，魂魄化作了黑龙又开始作祟。之前我们村儿还有老人在羽山上见过嘞，说是黑黢黢的一条大长虫，回来就吓得犯病了。你们要想上山的话，最好也等暴雨之后吧。”
“现在上山会遇到黑龙？”
老丈摇头道：“那倒不是，黑龙只在十几年前出现过一次，后来再没人见过。但是那个血泉被我们堵住，流不到山下，就把山上好多植被腐蚀了。暴雨天容易滑坡，你们又是外地人不熟悉路，不安全。”
其他几个汉子也都满脸晦气，不情愿的荷着锄头站起来，插口道：“以前我们这几亩庄稼地，一直靠着殛鲧泉泉水灌溉，收成极好。现在好日子可没了，夏天暴雨多，又是农忙，害得我们两头跑。”
瑶姬这算是听明白了，于是又福了福身子，拜道：“原来如此，多谢各位指教。”
瑶姬若有所思的走回位置，风岚便问她：“看来你想查一查？”
未等瑶姬发话，敖子陵先脱口而出：“当然要查。不知又是哪里的妖魔鬼怪，冒充龙族，毁我族威。”
瑶姬问道：“不是龙？”
敖子陵摇头：“若是龙族在附近，我们会有感应。”
远处，又飘来那几个庄稼汉的抱怨声：“依我说那鲧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有种说法是他治水九年毫无进展，于是才动了歪脑筋盗取天界至宝。后来天帝发现，派遣祝融将他杀死，镇压在羽山，还将他的血水化为甘泉，让他在此地赎罪。”
“哦，难怪泉水会变红啊，而且又腥又咸。”
“真是，赎罪也不诚心，还来祸害咱老百姓。”
那声音越飘越远，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唾骂和哂笑。敖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喃喃道：“看来有的传说也不是很好，传来传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众人皆因鲧的英名被辱而感到愤怒。尤其是瑶姬，她昔年在神界时，便知鲧为人敦厚，心怀苍生。后来鲧盗息壤，也是为了帮助瑶姬治理那十二妖龙引发的洪水。
风岚见瑶姬面色不善，拳头越攥越紧，连忙握住她的手：“阿瑶，无知凡人的胡言乱语，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
瑶姬沉默半晌，忽又展颜一笑，轻哼道：“他们不是要拜神女吗？那我今晚就显显灵，将这殛鲧泉的来龙去脉给他们在梦里讲讲清楚。”
风岚先是一愣，随后哈的笑出声来：“调皮。”
敖颖也兴奋的跳了起来：“哈哈哈！好玩好玩，我也要显灵玩玩！”
敖子陵微笑道：“总之，我们先去祭拜崇伯吧。”
敖霜也同时站起来，为众人付了钱，叫道：“老板，我们结账了。”
“好嘞。”
茶摊老板乐呵呵的给邻座添完茶转过身来，正准备收拾，忽见那桌面竟摆了一颗圆润而硕大的珍珠，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老板揉了揉眼睛，将那珍珠拿在手中反复掂了掂，才敢确信不是眼花。等他抬头再看，方才刚刚离开的一行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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